/四时之序

叁·周年

现实向顺序式瞎编乱造

固有三禁!



1.

金弦被手机铃声震醒了,他捂着被子挣扎了一会儿,伸手摸到枕头旁边冰凉的手机,迷迷糊糊地划了接听后将手机放在耳边,咕哝说道:琮大爷,我过年一定回来陪您老人家过年。正打算挂电话继续补觉,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北哥,北京下雪了。


金弦一下给吓清醒了,他觉得谷江山简直阴魂不散,梦里不放过他就算了,现在他都跑到大西南的山区来修窗户了,这家伙还能跟没事人儿似的一个电话打过来,跟他说北京下雪了。被人从即将深度睡眠的梦中吵醒,是个泥人都该生气了,何况他不是泥人,金弦正打算骂他一顿,手机里就传来嘟的一声提示音,紧接着手机就因为电量低自动关机了。


“……”草(一种植物)


他躺在被子里望着头顶上的木质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最后还是穿上外套起来将充电器从行李箱里翻出来找到插线孔给手机充上了电。

睡觉出了一身汗,内搭的T恤贴在身上有些难受,他裹上羽绒服,打算下楼洗个热水澡,便拿着一套换洗衣服和一本书下了楼。

问阿婆借了厨房,就守在灶台边,一边盯着灶膛里的柴火,一边借着火光打开折角将之前看了一半的《罪与罚》翻看起来。


火光映衬下,他的思绪却开始飘远。



2.

两年前的盛夏,场五周年,五年的时间,大家从一穷二白到在配音界占一席之地,一路相互扶持走到今天,说普通同事也好,其实更像是一家人。于是借着五周年的日子,一群人决定好好庆祝一下,商量着说要不出去团建吧,得到了一致同意。然后开始商量说到底去哪儿团建呢?

一群人又开始脑洞大开,从凯旋门说到了英国巨石阵,再绕过直布罗陀海峡,去非洲看河马,最后经苏伊士运河回到亚洲母亲的怀抱,听得阿杰一个头两个大。争论不休的空隙,来自贵州的辣妹子小满举手说,要不去我们那儿吧,这个季节我们那里晚上还有篝火晚会。


“篝火晚会有漂亮小姐姐吗?”       

“有”


“篝火晚会有好看的小哥哥吗?”  

 “有”


“可以和小哥哥小姐姐跳舞吗?”

“可以手拉手跳舞”


“可以带小哥哥小姐姐回家吗?”

“我们那里看上谁了可以唱歌表白的。”


“我要去!”

“加我一个!”

“也加我一个。”



3.

贵州之行最终在十月初定了下来。

因为天眼设备落地,这里的村寨得到了保护性开发,木结构的建筑错落有致地座落在山水之间,是一方水土的传承。到寨子那天刚好是重阳节,寨子里也正好在准备庆祝这传统的节日,年轻的姑娘们穿上了漂亮的苗族服饰准备着晚上的节目,力壮的汉子们杀鸡宰牛搭台子。

到了晚上的时候,繁星点点的夜空下,一群人围着篝火手拉手转圈跳舞唱歌,寨子里的人热情善良地拉着他们这群人一块儿,围着篝火,听着质朴热烈的表白的山歌,往日工作的疲惫与生活的不开心就这样消散在盛夏的晚风里。


他其实很喜欢这样的热闹,但在十几年的留学生涯中,不知不觉就养成了在热闹中看着人热闹的习惯。所以直到最后,有情人们手拉手回家,他场的人也熬不住困意到之前预定的地方休息的时候,他一个人抱着一瓷盅忍冬花茶,在篝火堆的噼啪声中却感到一份宁静。

少年人携晚风而来,一口气喝掉他放在一旁的半盅忍冬花茶,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北哥,我给你唱首歌吧。”

少年人的歌声很好听,气声温柔地拂过耳朵,他听着听着就闭上了眼。

舞台旁的桂花树在星光下熠熠生辉。直到感觉一个飞蛾落在脸上,他伸手挥了挥,睁开眼,就见江山站在他面前认真地看着他:


“北哥,我唱完了,好听吗?”


金弦觉得这样的距离太近了。


但他也不想承认自己刚刚睡着了,便也没如以往那般怼他,而是伸手拍了怕他肩膀,“好听。”


“那我给你录个铃声吧,我弹琴,不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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